御剑怜侍再不娶我就完蛋了

写的菜是我的原罪

【小总乙女】挪威之雪

@小害怕的猫作 我答应盼盼的就一定要做到,哪怕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是没让你被总悟打也没让你打总悟,这篇故事就这样😢


是总悟的乙女,可能会很ooc。我已经好久没动笔了。


这辈子想去挪威或冰岛见一次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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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有过一个约定:如果哪天不想再继续相恋了,就以朋友的身份去一次挪威。


坐在漆得浓稠的墨绿色小火车里,穿过挪威的森林,我看着虚晃而过的枯枝与白雪发呆。“给你两秒,再不说话你午饭就只能啃树皮。”


我回过神看他。


我前男友真的很喜欢这件快穿烂了的绛红色毛衣——因为是姐姐亲手打的线。我也很喜欢:每次他手一撑要把松松垮垮的毛衣从头上套下来,我就会拉着毛衣的边钻到他胸前,和他像一对被月老拿着红麻绳死死捆在一起的笨蛋情侣。“死肥婆,快把我衣服撑爆了。”他的刘海被静电吸的乱糟糟,却仍然不服输地抬手,抢先一步在我额头上松松一揉。


“冲田君还是那么喜欢逗我。”我仰起脸对他莞尔一笑。“不过我在上一站停车的时候刚吃完一个三明治——但是你既然都热好了,我就不让你多操心了。”他脸一沉——我知道这么说准能把他气个好歹。


“还在分手冷静期就急着直呼姓氏撇清关系的女人真可怜。如果急着找下一任的话我老家的六旬单身汉可以介绍一个给你。”他慵懒地靠在窗边,玩笑开得特别狠,暗红色的眼眸里却没多少戏谑的意味。“快喝了吧。”

是当地速食的奶油鱼肉汤。

“你不怕我在里面吐口水还加冲田家特调OO液吗。”他踮起脚尖去够架子上的行李箱——我们快到站了。


“那我谢谢你啊。”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鱼块少得可怜,奶油薄薄一层挂在我的上唇。他瞥我一眼,自己也没意识到地伸手过来。我却在他快触碰我的前一秒,用手抹掉了。


“特罗姆瑟到了。”





在温暖的车厢里呆久了,突然打开车门跳下来踩在坚实的雪地上,零下冰冷的空气直往肺里灌,涩的人喘不了气。


多像我和他每一次接吻的时候。


没有预告,也没有征兆,每一次的吻都开始得仓皇唐突。他从不管我见了他是否有急事要先说,也不管我此时嘴里有没有含着糖果——如果有的话更好。他想吻就扶上我的脑后,肆无忌惮地加深这个吻。有路人围观更好,反正每次害羞的都是我,舌尖探寻瑟缩的领地只会让他更有快感。

火车徐徐开往下一个目的地。我指着悠悠远去的小绿皮,问他:“你知道这辆车叫什么吗?”


“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攻略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但凡找他商量点事到最后都会变成他戴着眼罩在旁边睡懒觉——我在这时候开口会自讨没趣。


“叫‘挪威缩影’。”我们拉着行李箱徒步去巴士站。“你记不记得在苏黎世的那次,你差点把我扔在车站了。”


那个场景历历在目。只要提起他都会捧腹大笑。我们为了多逛一个景点耽误了火车。当车慢慢发动的时候他已经轻松跳上了踏板。


“快点——再快一点啊!!”他笑盈盈地拖着嗓音喊。


车厢里所有慢悠悠的乘客想必都忘不了我。我狼狈地拖着行李箱踉踉跄跄向前奔跑。呼啸而过的风里全是他的声音:“再跑快点儿!”


当时,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席卷了我的心房。我一步也不想追了。我一步一步慢下来,松了气,突然没来由地决定任凭这班车错过我。


可偏偏在这时候,他却突然踩上栏杆抻着手一把将我连着箱子捞了上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想起这件事都那么想笑。”


我说在异国他乡我真的会害怕。


他每次辩解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不可能真的把你扔在那儿的。”

“是吗?一次也不会吗?”你一次都不会扔下我吗?


他没说话。漫天雪花飘落也没有一点声音,只是滚烫的眼泪砸在雪地上,会融化了冰。





坐小巴去犬舍的路上司机絮絮叨叨地解释为什么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雪下的太大,有的游客从别的站点过不来。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俩可以享受单独包车去犬舍坐雪橇追极光的服务。


“据说追到极光的恋人可以得到幸福哦!”大胡子司机笑起来整个胸腔连着车都震动着。他满意地打量了一番我们两个东方来的面孔。“驯鹿肉吃过吗!”


“没有!”我看着雨刮器徒劳地刮雪花。“什么味儿的!”


“到了地方买一块尝尝就知道了!”


我的前男友轻轻“啧”了一声,从包里抽出眼罩准备睡下。我心头直冒鬼火。“要睡去后头睡。”


“啰嗦。”他扒着座套一仰身翻过去。


车里仍然轰隆隆响。


“你老公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呢!”


我差点把保温杯里的水吐出来。“我们没结婚!我们已经分手了!”


“哦!”他略有遗憾地皱眉。“我永远猜不对你们那儿的人的年纪!”我猜他不是为我们的爱遗憾,是为他又猜错了东方人的年纪而遗憾。


冲田总悟在后排轻轻笑了。






驯鹿肉真的很难吃。好在犬舍里的雪橇犬个个漂亮,威风凛凛站在雪地里,像冰雪里巡逻的骑士。


总悟坐在雪橇里,看着女孩呼噜呼噜逗狗狗,却不打算上前惊扰。他在回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禁不住倒推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只知道他是很喜欢她的,最喜欢她的膝枕、喜欢她身上一股草莓味的奶甜。他承认偶尔会有想捉弄她的时候,可是——他眼里晦暗不明——只有他自己可以捉弄她,其他人都不行。


“到时间了,可以出发了!”大胡子司机换了身行头:他原就是当地旅行团里有名的“极光猎人”。


“抓稳了吗?!”

这对异国的小情侣点点头。


大胡子吆喝一声,雪橇上的缚索立刻绷直。“走咯!去追极光咯孩子们!”


我们在静默的雪山脚下疾驰而过。出发前这位好心的极光猎人特意让我们看了特罗姆瑟最漂亮的粉紫色日落的天空。如今夜幕降临,深沉的色调包裹着我们。我忙着抬头描摹、看漆黑的山顶与微微泛白的极圈内的天空相交锋的边界,却不曾想他自然而然地拉起我的手稳稳拴在他怀里。


“我们以前没看见过这么美的风景。”


他张口想说什么,却最终也没说出来。他想提醒我,我曾在威尼斯的船上抱着膝盖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我觉得面具过于昂贵,他只好借上厕所的理由偷偷跑去买下了我最喜欢的那个款式。“肥婆,我路上捡的。”他漫不经心塞在我手里,又推推搡搡不让我问。


为什么分手要来一次挪威呢?


“其实冰岛也可以。”我亲亲他的耳朵,他死命把我推下床,掩盖耳尖红透的事实。“传说在很冷的地方,人们说出口的话都会变成冰。”如果我们在哪一天分手了,那一定是我们不曾仔细倾听的原因。“这时候,我们就可以在极地,把没认真听完的话拿出来,用火慢慢烤,冰就化掉了。”


为什么还要看一次极光呢?


不知道。我认真地重新看他的脸。可能是因为我想要的幸福始终与他有关。





“快看!看那边!!”


雪橇立刻停了。我看见他眼里一抹极其绚烂的色彩——我们找到爆发的极光了。


我要说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美得令人失语的景色。这满天的翡翠色流光神秘又曼妙,已经被我默默神化为上帝的显灵。延伸到最远处的地平线的光影好像在极力召唤我们随之而去,我看着坠落的光线从夜空里的蓝紫幻化成极深的绿,多像一杯夜幕里的鸡尾酒。

我突然明白为何传说里见到极光的两个人可以得到幸福。一个人愿意背起行囊什么都不问,就陪着你不远万里跨过重重北境的山脉与雪原,来到陌生的国界,只为了这一刻。


“帮我拍一张照吧。”我把手机塞在他手里,转身背对着满天流光溢彩,对着他笑。

“三——二——一——”我笑的脸都冻僵了,但我相信他的拍照技术。我依旧灿烂地保持笑容,一直笑到快淌下眼泪。


“好了吗!”


他耸耸肩。


“天太冷了,手机关机了。”


“哦。”我悻悻地放下展开的双臂。他慢悠悠朝我靠过来。他没有我这么喜爱这里的寒冷。


“这里——”他敲敲额头。“这里记住了就行。”


“你故意不给我拍的吧抖s星人?”


“怎么会。”他又习惯性地揉我的头发。“但我确实在汤里吐口水了。”


我就知道,在这么浪漫的景色前说这种话的也就只有他冲田总悟一人了。


“下次陪我去坐热气球吧——既然你不喜欢这种冷天气。”


“……好啊。”

极圈里也许会有终年不化的冰雪,但还好有美丽的极光女神与寒冷作伴——这是流传在北地民间各色的传说。也有人说极光是天上的狐狸奔跑而过点燃的星火。看来北地的人民知道寒冷必将带来孤寂的苦涩。但无论是哪种神话还是道听途说,在极光下许愿的人们始终抱着一种虔诚的心情。愿望是否能真的实现,其实显而易见。但在自然的神迹前诉说你的故事,说不定真的会被某人聆听。聆听,是神最好的回应。


我合上双手,默默注视着绚烂的天空。


“你许了什么愿?”


“你想听吗?”


“我不想。”他跺跺已经冷的发麻的双脚。“说出来就不灵了哦。”


“这个愿望和你有关。”


“啊……”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那我知道了。”


他自始至终都对我们的爱如此自信。所以我想他说不定已经猜到了我无聊的小心思。


我此时此刻,只是想和你走遍全世界,仅此而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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